助理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间门。
(资料图)
“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吧。”
她战战兢兢地像只兔子,终于挪到了办公桌前。她没发现屋子里哪儿有人,只是透过玻璃的阳光全是一种淡淡的青色,没有空调和风扇的房间冷得让人发指。哆嗦着把信封放下后,她就慌张的离开了。
我拿起信封,里面封装了一小瓶鲜肉,附加一张支票。
我打开塞子,刻在鲜肉中的记忆扑鼻而来,不过最快消散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。我将之碾碎,鲜肉渗进我的身体。刻在肌肉深处的记忆告诉我,雇主希望我替他除掉三个人。
狂风吹动窗帘,穿光而出。
F•罗斯福尔教授结束了一周的工作,他准备回趟家好好整理整理手头的工作。
校园里寂静的可以听到叶落的声音,教学楼和寝室所有的灯都开着,只是没注意到有什么人。
当他走出校门时,便察觉到了不对劲。街上的人都站立不动,有的甚至站在马路中间。红绿灯被砸坏,街边店铺的霓虹灯发出让人眩晕的白光。
人们注意到了他的出现,将头扭向他,直到面对他。教授已经慌得连站都站不稳了,人们的眼睛流出黑色的泪,朝他拥簇过去。
他被浓黑的潮水束缚,他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从下半身开始被吞噬和揉碎,但他发不出一点声音。没有人捂住他的嘴,但他情愿他们这样做。
阿维克觉得人潮中有什么东西不对劲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,路面撕裂开来,一只巨大的贝壳突然升起,并砸向了对街的人群。
他想抓紧离开这里,但貌似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。两边的路口被一群穿着刺眼的黄色兜帽的人围住了。他们惊叹着,向那只突兀的贝壳跪拜,再起身时,他们抄着长斧,开始向惊慌失措的人们砍去。
阿维克只看到那些邪教徒将碎肉块丢进贝壳中,华美的汁水从缝隙中流出,这越发激起他们的狂热。
阿维克清楚的知道,没过多久,他就会死在这里。
“作为叛徒,你有什么遗言吗。”
那个被认为是叛徒的人一言不发,不知道他是已经死了,还是将要死了。
“叛徒,就得受到最严厉的惩罚。”
他还是保持沉默。
“你曾经所在的组织已经将你彻底定性,你会成为他们永远的反面案例。”
这一点太过常规了,连那个自作主张的审判者都看不下去。
“你投奔的新组织,也会把你遗忘的,你只是个叛徒,谁能确定你不会背叛第二次呢?”
那个被称作叛徒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回应。
只敢藏在黑影里审问他的人谨慎地钻了出来,看看那人到底怎么样了。
一瞬间火花飞溅,金色的焰火把漆黑的仓库撕出一道口子,血红的烈焰借着木地板扩张开去,胆小的人慌了神,哆嗦着寻找打开仓库门的钥匙。
我完成了我的任务,是时候去索要我的报酬。
那个老头窝在他的沙发里,气若游丝。
“你可以拿走任何你看得上的东西。”
这可太让我失望了,有价值的都被毁了个一干二净,他倒要用这些糟粕来搪塞我。
水晶吊灯亲吻了大理石的地板,茶杯和茶壶开始窃窃私语,上楼的台阶则跳起了舞,桌子扑向了墙角的花瓶,而墙上的画则将之抱走。
他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狂妄和自大,他没有资格去借用这样的力量,即使花上他的性命也远远不够。
还没等他再次张口,我将他刻在了墙上。强行被续了一口气的他可以好好看看,他费尽心血建起的豪宅和他自己,会以多么骇人的方式变成地狱的一部分。